【盾冬】小南瓜【万圣节小甜饼一发完】
Part1
Steve在帐篷里面翻了足足二十分钟，环绕四周——床边，水杯下，衣架上，甚至包括枕头下都没有任何Bucky留下来的纸条，Steve皱着眉走出了帐篷。
“看到Barnes中士了吗？”Steve匆忙拦住了一个刚出帐篷的士兵，握紧的拳头缩了又放，看上去十分着急。
被拦住的士兵愣了下，连忙敬了个军礼，被焦急的Steve摆摆手挥下去了，士兵随即反应过来，指着前面那条长着零星灌木的小路，“一早就和Dugan一起去找村民换物资了。”
“换物资？”
“Barnes中士没有说吗？是前几天突击队就商量好的，要去和村民换糖果。”士兵看着队长的脸色一暗，连忙补充了一句，“队长，今天是万圣节。”
“好吧，谢谢。”Steve皱着眉头向前走，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，往帐篷方向走回去。
今天早上开始就刮着大风，这个季节变天很快，估计不一会儿就会下雨，他们俩的伞还插在帐篷的桶里，Bucky一定没有带走，Steve担心Bucky被雨淋湿，这几天风大又冷，随口呼出一口白气就能把人困住。
“队长，等等。”Steve刚走到帐篷口就被叫住了。
“Phillips上校，”Steve还没来得及抬起胳膊敬礼，就被一把拉过去，“快来会议室，从华盛顿来了封加密电报。”
等到Steve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，明明是大中午，天色还是一片暗沉，阴阴郁郁的就像被打碎了的女巫水晶球。
Steve急着去找Bucky，Falsworth又拦住了刚出门的他。
“有什么急事吗？”Steve很少有这种不耐的表情，但此时此刻皱的紧紧的眉头和打在Falsworth身上灼热的视线都在提醒着他——Rogers队长现在很焦躁。
“呃，这是Bucky交给我的任务，Steve你得挑一个……”Falsworth从身后拿出篮子，上面盖着一块绿方格子布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Steve摸了摸鼻子，“还有，Bucky怎么还没有回来？”
Falsworth打开了遮布，篮子里都是一个个黄黄的南瓜，油亮的像有人给打了蜡油一样，黄澄澄地堆在篮子里面，不过都很迷你，Steve估计了下还没有自己一个拳头大，有一个南瓜梗上还打了一个藏青色的蝴蝶结，Steve猜这个南瓜八成是Bucky放进去的。
“队长，选一个南瓜吧。”Falsworth说完这句话，忍不住笑了，这话实在是太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了。
Steve伸手拿了那个头上戴着蝴蝶结的南瓜，掂了掂，看着小其实还挺沉的，Steve拿起它抛在空中转了一圈，“就这个吧。”
Falsworth放下篮子，从胸口里掏出一封密封好了的信，“队长，Bucky给你的，他说让你挑完南瓜之后看。”
Steve瞪了Falsworth一眼，“怎么现在才给我。”说着，匆匆回帐篷去了。
留下Falsworth一个人提着南瓜篮子满脸委屈地愣在原地。
Part2
进了帐篷，Steve来不及脱下外套，就坐在床上迫不及待地用小刀刮开信封，
信件如下：
Dear Stevie：
如果不是我陪你一起看这封信的话，就说明我和Dugan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，但是千万不要皱眉，也不要来找我们，希望这个惊喜能保留到我回来的时候。
如果Falsworth很晚才交给你这封信，那也千万不要皱眉，因为是我告诉他等到中午的时候再转交给你信件的。
如果你已经选好了南瓜（应该是带着蝴蝶结的那个吧，那个是我放进去的），那就把它洗干净放在桌台上吧，我们今晚喝南瓜粥。
不希望看到你皱眉的Bucky
Steve皱着眉看完了全部，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，好吧，不皱眉，但是费心挑这么个南瓜就是为了喝南瓜粥？Steve忍不住揪了下手里的南瓜梗。
“好疼！”
Steve迅速地看了下周围，显然Bucky还没有回来，他把视线移到了手中的南瓜上，Steve和南瓜对视了一会儿，然后又揪了一下南瓜梗。
“好疼！”
Steve一下子把南瓜扔在了床上，咽了口口水，“你会说话？”
帐篷里没有任何声音，南瓜在床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，只能听到帐篷外士兵经过的脚步声和枪支的脱卸声，悉悉索索的。
果然，南瓜还是不会说话的。
Steve放心地回到了床上坐着，但还是小心地和南瓜保持了一个枕头的距离。
“Steve！快把南瓜切开来，我是Bucky！”
Steve眨了眨眼睛，又揉了揉耳朵，“Bucky？”
“你快把我砸晕了，你这个臭小子！”南瓜在原地静止不动，Steve印象中童话故事里面被困住的精灵都是不会说话的，但是想想应该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叫他臭小子了。
Steve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，摸了摸裤腿，掏出了一把匕首，轻轻地抵住南瓜的脖子，哦不，是南瓜的梗，“Bucky在吗？我要切下去啦。”
“千万不要对半切，我还在里面，你不想以后吃三明治的时候都想到我吧。”
当然不想，Steve愣了愣，把匕首抛在了一边，拿出了抽屉里的铅笔，就像拆迁建筑物那样，在南瓜上标记好了几个点，然后轻轻地戳了进去，“Bucky，有伤到你就叫我。”
“天哪Steve，这个黑色的是什么，是采石油的钻头吗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”Steve又忍不住皱眉了，“是我素描用的铅笔。”
不敢戳得太深，小南瓜上有了一个极小极小的黑色小洞，不知道是不是幻觉，Steve感觉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大了点，“Steve，这样太慢了，你把南瓜掰开来吧，戳进来的钻头让我有点害怕。”
Steve刚想反驳那不是钻头，想了想还是点点头，随即想到Bucky看不到自己点头，就回了句“马上就掰”，天知道，他打了这么多场仗可却从来没有掰过南瓜，更何况Bucky还在里面。
Steve屏住了呼吸，双手握住南瓜的两侧，向外一用力，南瓜纹丝不动，Steve不敢太用力，生怕伤到Bucky，只能紧接着鼓鼓气，又掰了第二次。
只听得“嘭”的一声，南瓜就像节日的烟花一样开裂了，Bucky小心翼翼地缩在里面，双手环抱住自己，头上还沾着一点南瓜絮。
“好了，Bucky。”Steve用平生最轻柔的声音对着Bucky说，“现在你已经安全了。”
Bucky从残留的南瓜瓤里面探出一个脑袋，甩了甩头上的南瓜絮，棕黑色的头发此时此刻乱糟糟的，Steve用指腹轻轻地帮他掸掉，顺便把他从南瓜里面捞出来，放在了枕头上。然后从挂在衣架上的军装兜里掏出了一块手帕，扯起最边角的一小块，慢慢地帮Bucky擦干净。
“怎么回事，和Dugan出去换糖果就把自己换到南瓜里面了，而且还变得这么小，Dugan呢？”Steve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，就在专心地帮小Bucky擦干净，待在南瓜里那么久，滋味肯定不好受，Steve还从Bucky的帽兜里面找到一小颗软软的南瓜籽。
Bucky努力地用手帕把自己擦干净，但是第一次发现这玩意儿这么大，差点就被裹进去，只能撇了撇嘴等Steve继续擦。
Bucky瘫在枕头上，顺从地翻了个面——好让Steve继续擦干净，“是Falsworth告诉你的吗？我都说了换糖果是个惊喜，让他别说的。”
虽然是背面，但是Steve能感觉到Bucky现在肯定拧成了八字眉，“好吧，现在也算个惊喜啊。”
Bucky翻身过来做了个鬼脸，“我也不知道，我和Dugan换完糖果就分开走了，他说他有其他事儿，我也没问，然后经过南瓜田的时候天上开始下雨了，我就这一套新制服了，再淋湿就没衣服穿了……”
“你可以穿我的。”Steve打断了他，然后把水杯拿了过来，“要不要喝水？”
Bucky点点头，抱住了水杯，圆滚滚的水杯看上去好像和Bucky一样大，Steve真担心Bucky一不小心掉进杯子里面，当然这个担心纯属多余，Bucky抱着杯沿把头埋进去，“咕噜咕噜”很快就喝掉了一层水。
然后Bucky满足地舔了舔嘴唇，“我在南瓜田里躲雨，你不知道，村里的南瓜有这么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大。”Bucky努力地给Steve比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圆，大概人太小了，在比划的时候一个不稳，向后一踉跄以跪地的姿势摔在了枕头上。
Steve很想看看Bucky摔疼了没有，但是Bucky一脸严肃防备地看着他，两个人沉默了一阵，Bucky咬咬牙说，“你想笑就笑吧。”
然后帐篷外的士兵们都能听到平时遵法守律的Rogers队长帐篷里突然爆发的一阵笑声，Bucky在枕头上为队长四倍大声的笑声翻了个白眼。
Bucky在枕头上习惯性地翘起了二郎腿，虽然看上去有点像小孩子学样，Bucky敢保证要是Steve说自己现在的姿势像学大人的小屁孩的话，一定会拿南瓜糊他一脸。但是Steve无暇顾及这些——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Bucky伸腿蹬了蹬Steve的手掌，Steve还在不停地笑，Bucky在旁边无奈地看着他，心里也有一丝丝开心，很久没看到Steve这么舒展的笑容了，记得从Steve的母亲过世或者是从成为责任重大的美国队长以来，Steve总是皱着川字眉，一副永远也摊不平的样子，每次说他，Steve都会笑笑地糊弄过去，摊着手任由Bucky用手指把眉头抹平。
终于在Bucky第三次踹了踹Steve的手掌的时候，这个大家伙回过神来问，“怎么了Bucky？是不是饿了？”
Bucky摇摇头，“吃饱了，”然后又补充了一句，“吃南瓜吃饱了。”
Steve低下头，现在的Steve对Bucky来说太大了，低头下来像是笼了一层阴影在Bucky的身上，Bucky跳到了Steve的手掌上，“我还没和你说呢，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吧。”
Steve摇摇头，一边用右手揉揉小Bucky的头发，一边说，“要说什么呢Bucky？说你什么时候能变回来？”
Bucky把头缩了缩，逃出了Steve的手掌，这样亲昵的动作让他有点脸红，“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我变小了，也不担心我什么时候能变回去。”
“Bucky，你能站在我的肩膀上吗？”Steve指了指柜子，“我要过去那边，拿几件旧衣服给你做个被子和枕头。”
Bucky点点头，顺着Steve的手臂扯着衣服一路爬上去，这有点像登山，Bucky毫不留情地在Steve的衬衫上留下了一串串脚印，揪住Steve领子的时候险些让他喘不过气，Steve猜测这是来自Barnes中士的一场报复。最后，Bucky在Steve的肩膀上坐稳了，“可以了。”
“抓住肩章，”Steve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，依然用左手抓着Bucky，然后起身离开了床。
剧烈的晃动让Bucky向前倾了一下，Steve连忙停住，左手抓着Bucky的小衬衫，“还是到我手上来吧，我怕你掉下去。”
“不要，就这样吧。这视角太棒了！”
Steve勾了勾嘴角，“希望我变小的时候你已经变大了，不然两个小南瓜行动很不便的。”
然后Steve感到了左手上有一小小的刺痛——Bucky咬了他一口，拿了看上去干净无损的旧衣服，Steve托着Bucky坐到了床边，从来没有做过缝纫工作，这让Steve有点束手无策。
“为什么不让我和你用同一个枕头和被子呢？”Bucky在衣服里面窜来窜去，就像上了发条一样。
“因为被子太大了，晚上盖的话会漏风。”Steve严肃地说，“而且我怕我会压到你。”
“所以啊，你就应该和我一起想想办法，看看我该怎么变回去。”
Steve放下了手中一片狼藉的布料，“为什么呢，Bucky这个样子很可爱啊。”
Bucky的脸一下子就红了，感谢莫名的魔法或者说高科技，Bucky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离开时候的那一套的缩小版，非常合身。米白色的衬衫依旧没有扣第一颗扣子，袖子上有卷过的褶皱，军装裤子塞在了长靴里面，外面还是昨晚Steve叮嘱Bucky要是出门的话一定要穿的窄身毛呢大衣。Bucky现在红着脸把头埋在衣领里，露出小小的耳垂，Steve趴在他的面前，伸出了两根手指——帮他把没有系好的纽扣扣上，但是洞眼太小了，Steve凑近摸索了半天，终于Bucky忍不住推开了Steve，“太近了，感觉好热。”
“热吗？是不是出门吹风发烧了？”Steve作势要去摸Bucky的额头，被Bucky躲了过去。
Steve的手掌还停留在半空中，有一点尴尬，“Bucky不喜欢这样？”
Bucky马上摇摇头否认，然后把脸小心地靠近Steve的手掌，轻轻地蹭了一蹭，“没有不喜欢。”
柔软的触感让Steve舒服地合拢了手掌，Steve像对待新生婴儿一样，用手指轻轻地捏了Bucky的脸，“没有就好，Bucky什么样都很好，如果Bucky想变回去，我就去问团里的博士，如果Bucky不想变回去，那我就天天把Bucky放在这里。”Steve指了指自己的衣兜。
Bucky疯狂摇了摇头，“这太像仓鼠了，我不要，我想变回去，我可不想你在打仗的时候还要保护一只仓鼠。”
Steve摇摇头，拿起桌上的布料对着Bucky比划着大小，被子既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，不然不保暖不舒服，枕头既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，不然会勒到Bucky的脖子，他记得Bucky经常因为枕头不舒服落枕。
Bucky在一旁帮不上什么忙，就把剩下的布料都堆起来，打算做个什么东西玩。
Steve看Bucky无所事事的样子，“Bucky？”
“嗯？”Bucky从一堆料子里面把头抬起来，有几根细线还缠住了他的小腿，Steve用手轻轻地把线从Bucky的小腿上绕开，“Bucky之前想和我说什么？就是那句‘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吧’，那是什么？”
Bucky歪着脑袋想了想，然后站起来，把身上的料子都团作一团像抛彩球一样往上空一抛，大喊了一声，“Steve，万圣节快乐！”
“万圣节快乐，小南瓜Bucky，”Steve把掉下来的布料碎片从Bucky身上拿开，“很抱歉我没有糖果给你。”
Bucky笑了笑，还是那双渗地出水的灰绿色眼睛，温柔地上扬，连带着眼皮也是红红的，“放心吧，”Bucky耸耸肩，“不给糖果我也不会捣蛋的。”
“但是我有别的万圣节礼物送给你。”Steve向Bucky伸出了手掌，看得出他有点紧张，手掌心有些汗水，手指红红的。
Bucky顺从地爬到了Steve的手掌上，看着Steve离自己越来越近，呼出的热气越来越明显，然后Steve笑了一下，羽毛一样黑长的眉毛向上扬，皓白的牙齿咬着下唇，Bucky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着Steve，耳朵又不由自主地开始烧起来了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，Bucky在等待着Steve的下一个动作。
Steve像猎人对待珍宝一样，轻轻地摩挲着Bucky的后背，然后在Bucky的额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，“Bucky你知道的，我一直都很爱你。”
Bucky别过脑袋，耸耸肩，“你以前可很少这么直白地和我说话。”
“大概是因为你现在变小了？”Steve收拾了一下多余的布料，“要不要先试试看用新被子枕头睡觉舒服不舒服？”
Bucky点点头，爬到了Steve的肩膀上，“你下午还有事吗？也许我们可以睡个午觉？”
“应该没有了吧，今天早上我正着急找你的时候，就被Phillips上校拉走了，估计把全天的工作量都解决了，下次可千万别不出声就出门，至少得给我留个口信。”Steve把Bucky轻轻地放在新枕头上，挪了挪枕头的位置，“今天这种信可不行，我找了你一整个早上。”
Bucky盖上新被子，侧过身，看着Steve，“午安，Steve，”紧接着Bucky很快地补充了一句话，“我也是。”
Steve愣了愣，“什么我也是？”
任凭Steve怎么在Bucky身上挠痒痒，Bucky都不肯再多吐出一句话，只除了一句——“就是刚刚你说的那句话，我说我也是。”
Bucky的眼睛紧紧地闭着，双手死死地按着被子，显然没有入睡，鼓鼓的脸颊出卖了他。
Steve笑着提了提他的被子，闭上了眼睛。
Part3
“醒醒，Steve快醒醒。”声音模模糊糊的，好像是Bucky的声音。
Steve睁开了双眼，“Bucky？你什么时候变回来的？”
“变回来？”Bucky舔了舔嘴唇，“我没有变什么啊，我连衣服都还没换。”
“可是你刚刚不是那么小吗？”Steve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，比划了一个手掌，然后掀开了被子四下寻找，“小被子和小枕头呢？”
“什么小被子和小枕头，”Bucky的眼睛瞪得大大的，“你快来看，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Steve下床走到Bucky面前，“是什么？”
“你把手摊开。”
Steve笑了笑，“是糖果吗？”
“哦我的天，是不是 Falsworth告诉你的？”bucky抓了一把糖放在Steve的手里，然后气冲冲地剥了一颗，“我就知道他会说给你听。”
Steve犹豫了一会儿，“不，不是他说的，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，bucky，我爱你。”
糖差点卡在了bucky的嗓子眼里，Steve急忙怕了怕bucky的后背，生怕他被呛到。
好不容易捋顺了气，bucky看着Steve，“我还以为你最多说一句万圣节快乐，你今天是怎么了，这么直白。”
Steve笑着摇摇头，“大概因为你现在变大了吧。”
Bucky一脸迷惑地看着他，眼睛微微眯起，皱着鼻子，“其实我还有一个小礼物要给你，我去换物资的时候，村民塞给我的万圣节礼物。”
“是什么？”
Bucky从袋子里摸索了一阵，掏出了一个系着藏青色蝴蝶结的小南瓜，“就是这个，是不是和别的南瓜不一样？你看它，头上还有个蝴蝶结。“
THE END
至于那个南瓜里面有没有小bucky我们就不知道啦，
祝妹子们吃着小甜饼都能找到自己的小南瓜눈へ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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